零下沸腾

别再念念不忘了

你的奢侈

他说话的时候,我握着你的手。生命如此短暂,而且充满了偶然性。我们相遇,却不相识;我们走错方向,却依然碰上对方。我们小心翼翼地选择“正确的道路”,可它却不带你到任何地方。*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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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丹尼尔x邕圣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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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每拍MV的时候似乎总会下雨,说起来用“每每”这个词严格意思上并不算准确,说什么“总会”,其实也就两三次罢了,勉勉强强够一个“高频事件”的边。


私底下也和圣祐哥请教切磋过演技方面的问题,拍摄前公司也请了专业老师培训,真正上阵杀敌的时候,姜丹尼尔还是觉得有些紧张,秋末的雨带着一股子肃杀萧条的寒意,姜丹尼尔把卫衣帽子往头顶一拉,把脑袋整个盖住,扯了扯灰色的抽绳,拿着手里的分镜解说又仔细揣摩了一遍。


这场戏要拍的是兄弟时隔多年的重逢,两个一次次错过的傻瓜,贴了好多年的寻人启事,终于在雨中的屋檐下认出彼此。


“感觉怎么样?”邕圣祐手里拿了一杯棉花糖热可可,他是小猫舌头,凉了一久抿上一口还是觉得烫,微微掀起唇瓣弱弱的吹气,舌尖往外探一点,交换一些凉飕飕的风,缓和着发麻的感官,觉得好些了,笑着把另外那杯美式咖啡递给姜丹尼尔。


中段休息工作人员都走开去了,一时之间片场只剩下他们两个人,和这场淅淅沥沥的雨,姜丹尼尔凑过去,把咖啡放到窗台上,垂下握着纸的手,眯着眼睛朝着邕圣祐烫的有些红的唇瓣上温柔的吹气,攻势来的很突然,猝不及防的,邕圣祐的脸顷刻间腾的红了一片,一下呆住了,呼吸都变得有些小心畏惧起来,眼睛一眨不眨,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。


逗猫高手若无其事的轻轻吹气,风声很轻,又温热着起不了什么作用,看着手足无措的人悄悄的捏住了自己的衣角,有些不安的抓的紧紧,捏的皱皱巴巴的,姜丹尼尔唇角勾了一个戏谑的笑,抬手把大大的牛仔服的一角拉起来,深蓝色的布料把两个人完全包裹住,新染了深闷青色的脑袋探的更近,直直盯住邕圣祐不停躲闪的眼神。鼻尖对上鼻尖,唇瓣的吐息近到可以相互氤氲。


太近,太近了,一个偏失就能亲吻的距离。


邕圣祐完全乱了阵脚,一丝一毫不敢看他,姜丹尼尔简直是在火上浇油,让他心里一片焦灼,连手上那杯热可可在躲闪的动作里溅开了些到手背上都没发现,侧过头小声的字句像是喃喃又像是撒娇的嘤咛:“尼尔…”


被这么一声唤,姜丹尼尔心里顿时又软又酸,莫名的甚至觉得有些痛,不忍心再捉弄脸皮薄的哥哥,放下抓住衣服的手,把还呆愣着的人手里那杯热可可放在一边,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,轻轻柔柔的帮他擦掉手背上已见干涸的水迹。


姜丹尼尔手很热,轻轻摩挲着,隔着软软一层布料还是能源源不断的传达到邕圣祐的手上,和心里,他越来越自己无法克制依赖这个人的坏习惯,习惯于年纪小一岁的弟弟给予自己温暖的照料。邕圣祐看不到自己此时此刻盯着姜丹尼尔的眼神,但他猜也不用猜,里面的依恋一定满的要溢出来了,姜丹尼尔不止一遍说过他演技很好,先前在演员课上学的东西到了姜丹尼尔这里却都失了效,过期食物一样被他丢的干干净净。邕圣祐曾经也试图收敛自己,在这个人面前却总是无法,只能自暴自弃的不再掩藏。





“哥再和我对一遍戏吧?”姜丹尼尔把那块手帕叠了叠,塞进邕圣祐的前襟口袋里。


如梦初醒的人胡乱的点了点头,瞬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,身型优越的男人扑上来的劲儿很大,邕圣祐被撞的后退了几步,悬着的脚胡乱踩了几步,才在稍高的斜坡上勉勉强强站住,撞上他的不只是一个怀抱,还有他乱糟糟跳动着的心,邕圣祐僵直的手硬邦邦的垂在裤缝边侧,早间的晨雾有点冷,缭绕在雨里朦朦胧胧的,吸了吸冻的微红的鼻子,迷迷糊糊的问着:“不是,要对戏吗?”


“是啊,我们就是在对戏啊”,姜丹尼尔把手背过去,把手上的一叠解说稿递到邕圣祐眼前,翻到那页分镜画的正好是兄弟相认相拥的一幕,刻意摇了摇手,“哥应该表现的再高兴一点,毕竟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,这叫什么,失而复得的喜悦,我说的对不对?”


邕圣祐想,姜丹尼尔是真的很狡猾,一次次在挑战他并不牢固的自制力,一次次给他温柔错觉,让他只能不停给自己作心理建设,一边享受着,一边惶恐着。他是真的,很狡猾。


千人万人知,娱乐圈这个地方,谁不是如履薄冰的走,他们俩比谁都更目标明确,他们的起步高,心自然是向着金字塔顶的,事业上理性有野心,充满拼劲,放到情感上,便多了畏惧,消了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无畏,总是在不断心动、不断沦陷中退却,谁也不敢多靠近一点,适可而止的开始,点到即止的喊停,算是暧昧吗?邕圣祐自己也没个答案,只是默默回抱住这个人,收紧了抱着弟弟的手,一如置身镜头下一样,把脑袋埋到弟弟温热的颈窝里,换上了精准的表情演技。





剧情版的MV邕圣祐和姜丹尼尔的戏份占个一半,大概三分钟上下,拍了一天多一点,除了少数几个镜头拍了两三遍之外,多数镜头都是一次过关。姜丹尼尔是第一次演戏,较之邕圣祐要有经验些,多少配合引导着弟弟一点,但拍下来却意外的顺利,没什么磕绊。连导演都忍不住称赞说两位真的很合,也很有天赋,姜丹尼尔笑着挠了挠头发,快乐的语气都很釜山男子汉:“我和圣祐哥,可是soulmate,soulmate来着!”


邕圣祐只是笑,有些分不清戏里戏外的姜丹尼尔,他先前是很愿意把他当弟弟看,生存节目时期就很有缘,天天都腻在一起,相互支撑着依靠,是彼此的靠山和港湾,的确是要好,后来出道,接受了公司捆绑关系的要求,他们的关系越来越近,在镜头下亲密而暧昧不明的举动越来越多,有时候是戏,有时候又是发自内心的真实和喜悦,于是干净纯粹的心思慢慢变了质,变成了隐秘又晦涩的奢侈。


姜丹尼尔,这个占据时下韩国最大流量的男人,要拥有他确定的情意,的确是一种奢侈。


而他只是与这个人并肩的战友。





紧凑的打歌和综艺行程少有空隙,难得晚上无事,窝在床上一起看团综,姜丹尼尔手上蹂躏着那只众人羡慕的趴趴熊,好像不抓着它手就不知道该往那边放。邕圣祐枕着手躺在他前边,接近凌晨了,夜空很沉,他也不困,兴致很高,指着下集预告里姜丹尼尔和母亲一起逛街的画面,感叹着说:“以前妈妈的小宝贝尼尔,现在真是大明星了。”


姜丹尼尔眼神始终不在ipad的画面上,只是盯着邕圣祐看上去发丝很柔软的后脑勺,有些不安分的头发翘起来几根,淘气可爱的,这么想着,姜丹尼尔把手里的玩偶掐的更紧了,如果趴趴熊有生命的话,此时此刻大概已经奄奄一息了,姜丹尼尔咬紧了下唇,沉默着不回答,像这样,多的是动摇的瞬间,想抱住他,亲吻,甚至是完全的占有。但理智牢牢抓住他让他既没法再逾矩,也不肯轻易放过自己。


他想邕圣祐才是真的狡猾,好像他总能拿捏住让自己那颗心不断落下去的轻重缓急,这人的眼神总是绕着蒙蒙雨雾,总是含情带笑,看向自己的时候又是赧然又是迷恋,邕圣祐模糊界限的情感总在他那双眼里,嘴上却丝毫不松口,总在给自己留退路,像是小猫爪子轻轻挠,始终让他心里痒,又像是随时引爆的定时炸弹,带着漂亮的躯壳,散发着甜蜜的香气,无时不刻吸引他,让他明知危险,却仍想握在手里。


时至今日,姜丹尼尔不得不承认,他和邕圣祐在对待感情上的确很像,成熟和理性压制感性和冲动,说是默契又显得有些可怜,分明已经把彼此都困住纠缠着不放,还是觉得逃避那个最终的确定结果要来的更好。都说人是自由的,是英雄把自己变成英雄,懦夫把自己变成懦夫,可他们身在其中,活在大多数人的注视下,难免身不由己。


心里郁结憋闷着,姜丹尼尔索性侧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,他们的宿舍看得见汉江,外边雨很大,不停刮着北风,江边的灯孜孜不倦的工作着,孤孤单单的伫立在那里,光影之中能看见,黄色的银杏落得遍地都是,要是晴朗的天的话还可以踩出清脆的声响,那是姜丹尼尔的秋天,现在他的季节里多了一个人见证,姜丹尼尔将目光收回来,看向他伸手就能抱个满怀的人,突然想喝一杯热酒。他想也许北风作祟,他好像需要更多酒精。


“丹尼尔?”没得到回应的人转过头看他,邕圣祐卸妆的时候五官没有平日里那么锋利精致,软软的头发落在额前,整个人看上去很温顺柔和,脸上没有什么血色,三个痣没有妆面盖住看上去很明显,唇色浅的几乎看不见,眼睛里湿漉漉的看他,看上去有一种易碎的脆弱感,邕圣祐见他表情不变,又软软的叫他,手指还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:“丹尼尔?”


姜丹尼尔恍神了片刻,看进他眼睛里那汪小小的海洋,温柔流转着的眼波像是粼粼的波光,掀起他内心的柔澜,让他的心也熨帖着柔软了起来:“这次后续活动结束带你去吧,釜山,之前签售不是说了想去的。”


邕圣祐眼神亮了亮,眯起甜蜜的弧度:“你听谁说的啊。”


“我当然要时刻关注soulmate的动向了。”姜丹尼尔摸了摸哥哥软乎乎的发丝,小声说着。


邕圣祐抖了抖耳朵,眼神又躲开去了,不知道在看哪里,耳尖肉眼可见的红了,眼角都可怜兮兮的染上了红色,这个人很瘦,纸片人似的薄薄一片,像是风一吹就站不住,皮肤也是薄薄的一层,简简单单的刺激都能让他全身泛红,脸红的人终于抓住不稳定的声线,飘忽着说:“好,约定了就不能反悔。”


姜丹尼尔还想逗他,尹智圣拿着手机走进来:“尼尔啊,圣祐啊,也看看官咖吧,今天有留言嘛,嗯?”


冲浪男孩邕圣祐终于找到了救星,扯着嗓子回答着:“智圣哥,我可是睡觉都抓着手机不放的人呢!”


姜丹尼尔看着踱着步子快速飞奔着窜到尹智圣床上去的小背影,无奈的笑了笑,傻瓜,拖鞋都掉了一只。


哥哥很温柔,矜贵又体面,看上去很可靠,但其实哥哥很冒失,迷迷糊糊的,除了样样精通的爱豆素质之外,生活上真的有好多弱点,让姜丹尼尔想好好护着不要受伤。


要是自己能再坦诚一点就好了,他想。


尹智圣:“没有睡觉的wannable举手。”

尹智圣:“最后一个留言的名额是我的。”

姜丹尼尔:“脚。”

邕圣祐:“我偏留言。”





后来当然是邕圣祐开的车去了釜山,他们依然喜欢兜风,依然像团综里双人组那期一样循环播放着彼此喜欢的歌曲,天南地北的聊天,喂饼干给没手接的司机哥哥,享受着仍然让人心软着感动的休息时刻,要说一切都变了,又其实一切都还在原位待着呢。就像时间很残忍,又很公平。


姜妈妈之前生存节目就见过邕圣祐,笑眯眯的准备了一桌子好菜,嘴上念叨着:“谢谢圣祐这段时间照顾我们尼尔了,也不知道这个小学生有没有胡闹。”


明里暗里被妈妈diss了的姜狗狗把毛茸茸的脑袋搁在饭桌上,下巴磕的震天响,可怜巴巴的看着聊天聊的欢完完全全把自己给忽略了的哥哥和妈妈,语气委屈的滴水,耳朵都垂下来了,撅着嘴说:“哥,妈妈,尼尔在这呢,在……这……呢……”


一大一小两个人笑着继续亲切交谈,把大狗狗晾在了一边,姜妈妈说着还给邕圣祐夹了一个大鸡腿,笑着开口:“平时鸡腿都是给尼尔吃的,圣祐来了要多吃点,你看看你,这么瘦,太瘦了,阿姨看了都心疼,看我们尼尔,圣祐要像尼尔一样结实阿姨就放心了。”姜妈妈拍着姜丹尼尔的后背,手上有些用力,让终于被关注到的姜初丁还来不及开心,被妈妈拍的一阵咳嗽。


姜丹尼尔瞪了热聊中的两人一眼,一脸的问号,心里小剧场上演着“妈妈再爱我一次”、“你是不是我的好哥哥”之类的傻瓜剧情。


邕圣祐眯着眼睛,在桌底下轻轻蹭了蹭姜丹尼尔的小腿,再和他的视线对上,眼神里似乎在说“收敛点”。


姜丹尼尔被他小猫一样的动作搞得浑身一激灵,这人是不是全身上下都带着电,碰过来的时候酥酥麻麻的,让他小学生似的端正了坐姿,低头傻乎乎的数着碗里还有几颗饭没吃完。





夜里很晴朗,卧室的窗看得见海,走几步就能吹得到微微咸腥的海风,海岸线周围很空旷,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海滨公路上,邕圣祐走的慢一些,落在后边,路灯把姜丹尼尔的影子拉得很长,邕圣祐踩着步子,变着法子踩到他的影子里。


他看着前边这个人宽阔的肩膀和背影,一时竟被海风吹出点迎风泪来,也不知道是悲春伤秋还是天冷着忧郁,心底里竟冒出些不安的感慨来,姜丹尼尔是他见过走的最快的人,无论是现实意义上,还是比喻的抽象的概念,尽管这个人总是会配合自己走的慢一点,最后分开的时候好像还是会让自己远远落在后边。就像他背后的影子,总是要很费劲才能走到他的影子里。


他的步子走的不太专心,恍神的片刻扭到了脚踝,发出轻轻的哼声,邕圣祐活动了一下脚,也不是很疼,只是不能走快,走慢一点就几乎感觉不到不适。


姜丹尼尔闻声转过来,揽着邕圣祐的肩膀:“扭到了啊,还能走吗?要我背你吗?”


邕圣祐摆了摆手:“没事,走慢一点就不疼。”


姜丹尼尔把手伸到邕圣祐眼前,叫他抓住做个支撑,能好受一点,邕圣祐低着头,看不清眼睛里的表情,只是缓缓抓住姜丹尼尔的手臂,拖着步子慢悠悠的走。


姜丹尼尔小心的在配合着他的步伐,看起来像是邕圣祐在带着前者在海边慢慢晃悠,邕圣祐突然又想起他们常常并肩,走的很快,迈着大步子,横冲直撞的就往前闯。


如今他们的顾虑越来越多,甚至彼此都成为了对方的顾虑,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成了拖慢姜丹尼尔的包袱,又不断想着成为这个人的臂膀和堡垒,他好温柔,让邕圣祐心里抱持着内疚还是想要牢牢抓住他温柔体贴着的手:“丹尼尔,你走的太快了,能不能别走这么快啊,慢一点。”


现下他们的步伐慢的不能再慢,姜丹尼尔却和他有那样深刻的默契,他始终知道自己意指何方,点点头,笑的温柔又纵容。


走了很久回到家,姜妈妈穿着睡衣,把洗完澡的两个人一前一后推进姜丹尼尔的房间,念念有词的说着:“怎么逛了这么久,休息时间最宝贵了,我的爱豆们快点休息去。”


少女心的妈妈用词很酷很可爱,邕圣祐笑了笑,安安静静的坐到床沿上,看了会手机,换了个姿势躺下,挑着官咖的留言回了几条,放下手机的时候才发现姜丹尼尔正躺在另一边仔仔细细的朝他看。


脸红好像是下意识行为,邕圣祐本来洗完澡浑身暖烘烘的,现在热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安放了,姜丹尼尔眸色有些深,晦涩的情绪多少有些难以猜测,邕圣祐泛红的脸颊、鼻尖、眼角和指节都撩拨又迷人,他回想起晚餐这人偷偷摸摸勾自己脚的眼神,竟觉得眼睛发热心口发烫,猛的伸手去碰邕圣祐的,后者脸上面不改色,手上却在指尖碰到的刹那迅速的瑟缩了一下,姜丹尼尔能看到他在强装镇定,明明连缩着的脖颈都红透了。


他靠的更近了一些,直到邕圣祐退无可退,只能躲闪着眼神去逃避,姜丹尼尔一边伸出一只手揽住哥哥防止他摔,一边用低沉而带着迷惑性的声音开口:


“靠近你的时候会脸红,抱住你的时候会被带着后退几步,碰你的手的时候会瑟缩着想跑,那亲你的话,是不是会哭。”


邕圣祐只觉得他在戏弄人呢,委委屈屈的倒是真的要挤出几滴泪来,语气都哽咽了:“别作弄我了,每一次都是这样,也别再试探我了,明知道我对你没有抵抗力的,还这样,你坏——唔——唔——”


那种难以言状的感觉又来了,心底又酸又软又痛,好像不吻住这个委屈的小家伙,他的心都要被这人近似哭腔的声音给揉碎了,他想这一次他再也没办法和他再继续拉锯下去,他不想再做懦夫了,他要做哥哥的英雄。


“这一次是真的,哥,去哪里都带上尼尔吧,随便你想走多快或者多慢,随便你想去哪里,正确也好,错误也罢,任何一条道路,都带上我吧。”


一直以来邕圣祐心里的空缺好像一瞬间就被填满了,他总想生活是水位上涨就泄洪,爱情也是,这样一种补充机制,他长久的这种不足、隐秘的部分被姜丹尼尔终于拱手送出的爱意给填满了。


邕圣祐抓紧了姜丹尼尔的手,十指扣住,轻轻的喘气,点着头偷偷笑了笑,他想,这一次,他终于把姜丹尼尔这件奢侈品牢牢抓在手里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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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来自 珍妮特 温特森 《守望灯塔》


回头看的话,世界总是在不断开始,哪一个瞬间决定相爱都不是憾事,不断生根发芽的喜欢越长越漂亮,让两个小气的胆小鬼终于展露出坦诚的慷慨,利己主义情有可原,但诚实一点没什么不好,我的宝贝,总而言之,不要再错过彼此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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